在今年年初发布了第二张专辑《早期科技》的音乐人高嘉丰,最近与 8:48 乐队携手开启了一场在不同音乐类型与表达气质之间碰撞的“对冲巡演”——本期 UPEE 有幸邀请到高嘉丰进行专访,分享一些关于《早期科技》以及这次巡演他的想法。
UPEE:“科技”是从《幻爱锐舞会》到《早期科技》都在你表达里的元素,但相比 Radiohead《Idioteque》那种“回到冰河世纪”式的科技恐惧寓言,你的音乐里有更多智能时代的内容,也进而带上了更多“Gen Z”意味。对于你而言,“Gen Z视角”是什么样的,你又会怎样诠释在这样视角下的感受呢?
高嘉丰:首先声明我也不是Gen Z,只是经常被人说看起来像,所以我其实并不知道什么是Gen Z视角…
是的这是一张关于“科技”的专辑,不过更想说的是人和历史,而科技也许是一面很好的镜子,能反射出很多我们自己的样子。
UPEE:相比《幻爱锐舞会》,《早期科技》里的你似乎有了更多或者说更为明显的表达欲。同时作为音乐人的身份之外,你也有在自己的自媒体频道上向外界传达你的观点,你觉得作为一位自媒体内容创作者的表达和通过音乐表达概念的不同之处或感受的不同之处是哪些呢?有没有哪些内容是让你觉得“一定要或者更合适在音乐中传递给大家”的?
高嘉丰:观点和音乐这两个东西太不一样了,我其实很认真地自我体会了一下,甚至觉得我在听音乐和听观点的时候用到的大脑部位说不定都是完全不同的。我之前经常出现“这件事情我真的很想传达给大家,但是我觉得用音乐传达不了,只能用说话来传达”的情况,这种时候我会毫不犹豫拍一条说话的短视频。所以有的时候自己会感到割裂,一会儿表达音乐一会儿表达观点。但是昨天有个粉丝过来说,以前只听我的歌,听到观点以后觉得我变得立体了,我也很高兴有这样的效果。
UPEE:你和河南说唱之神、YUNG NIKE在这张专辑之中有合作《微信是聊天的坟墓》,以及和 Life Awaits 合作的《茧房》,更早之前还有与朱婧汐合作的《陪你玩手机》,你觉得和不同的音乐人合作,相比自己创作而言有带来哪些不同的感受?可以分享《早期科技》里与这些音乐人的合作是如何展开的吗,还有哪些你期待在未来合作的音乐人?
高嘉丰:这些合作都是远程,这些都是我很喜欢的音乐人,但是我不喜欢远程合作,如果是我喜欢的音乐人我甚至愿意飞到这个人的城市住下来两个礼拜。对于未来其实我没有什么特别想合作的人,我目前在和两个住得很近的朋友搞乐队,近距离一起做音乐是非常开心的事,会让我觉得生活中的一切都没那么苦涩了。刚才你说的这些音乐人,我也愿意再近距离合作一次,有机会的话。
UPEE:我有去到《早期科技》去年年底在上海 Elevator 的试听派对,但这次和 8:48 联合的巡演不同的是,那次是在 Club,巡演却选择了一些不那么“电子音乐人”的演出场地,在定位上存在些许不同的场地有给你带来不同的体验或感受吗?
高嘉丰:谢谢你问这个问题!我最开始听音乐就是听乐队,后来才开始做电子。所以乐队的舞台和生态一直是我热爱的,所以开始尝试。另外我觉得我的音乐是那种“有很多话要说的”,所以它需要一个舞台而不是一个DJ台。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就是如果你浸淫在Club俱乐部电子音乐场景中,你会变得很晚睡,相比之下乐队的场景相对正常人作息友好一点。
高嘉丰与八点四十八乐队
行星对冲巡演 宁波灯塔音乐现场
UPEE:从不同的演出场地联想到《早期科技》里许多已经在“舞曲印象”之外的元素和思路,你觉得“电子”在你的音乐里是占据了什么样的位置?你会如何对待“流派属性”对音乐人创作的诸如指引或束缚的影响呢?
高嘉丰:就像导演不愿被框定为恐怖片导演或者商业片导演一样,我自己的定位其实一直很稳定……就是音乐人,没有什么前缀。我在不同的时期会做不同的音乐,譬如最近大家会听到我的摇滚乐队演出,今后也会听到我参与的别的风格的音乐(先保密吧)。
UPEE:在未来还有哪些想要尝试的可以透露吗,无论是创作或者音乐之外的?
高嘉丰:自己的EP里面有很多好听的吉他,以及在悄悄做一支R&B乐队(不保密了)。
编辑:石田吉藏
图片:高嘉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