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11月,不行动乐队发布了他们的首张专辑《不行动》,在利落而具有动态感的编排中呈现他们对于当下的感触与思考。UPEE 有幸邀请到乐队成员们进行一期专访,分享这张专辑的创作和他们的想法。
UPEE:11月你们发布了首张同名专辑,可以简单地自我介绍一下吗?
不行动:哈喽,我们是不行动,是一支独立摇滚/另类风格的乐队,目前成员有主唱/吉他:孙沐原,贝斯:1334,鼓手:孙昊俣。
UPEE:在这张专辑里可以感受到一些来自后摇滚、氛围音乐、另类摇滚的影响和底色,可以分享你们创作一首曲目的过程吗?
孙沐原:《基地发射》这首歌的创作,是由一个按错的和弦发展出来的。
当时这个“错误”的和弦被弹响之后,觉得声音非常有趣,就继续弹了弹,发展了一下旋律,中间的很多东西基本上都是跟着音乐的感觉,自然发展出来的。最后的器乐段落,由于当时正是痴迷于Radiohead的《In Rainbows》的时候,所以,我感觉乐句和情绪的感觉还是蛮受影响的。
歌词的创作很是漫长,但是歌名很早就定了,名字是我有一次想用电脑写歌词的时候打错字后被联想出来的,当时觉得还挺有意思,就先保留了。后来进行歌词创作的时候,是才看完《三体》没多久,所以,就想试着去探讨一些“虚拟世界”,“缸中之脑”等题材,写完后,觉得歌名也很贴合主题,而且是电脑取的名字,还挺有趣味。
UPEE:为何会想到以“不行动”作为乐队的名字,这其中包含了你们想传达的什么内容?你们又会怎么形容“不行动”的音乐呢?
孙沐原:我会比较喜欢,充满矛盾的主题,感觉不行动这个名字,三个字里充满了矛盾,因为可以拆解着读,比如-不行,动;或者是不!行动!感觉不同的读法,可以表达不同的状态。
1334:挺好记又有些沮丧,稍微加上停顿又有不同的感觉,音乐上也是一样。
孙昊俣:因为不行动这个名字就好像在告诉自己,时刻都要行动起来,想让更多人听到我们的歌是在这一次又一次的行动中诞生出来的,我们的歌没有一个很好的定义,但是表达的东西都是很细腻的。
UPEE:《不行动 同名专辑》既有温暖、潮湿的氛围,也包含了具有冷感、束缚的触感,可以分享这张专辑在创作上的灵感,以及对你们带来启迪的音乐人吗?
不行动:创作上,基本上就是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的所思所想,就是持续的怀疑自己,然后,表达怀疑。
因为这张专辑,其实没有太过于明确的风格,受到影响的音乐人还是很多的,比如 Radiohead,Nirvana,P.K.14,Stereolab,寂寞夏日,Joy Division,toe,GoGo Penguin,Have A Nice Life,Pixies。
UPEE:《迁徙的风筝》拥有凄厉而伤逝的感受,《四万万双眼睛》反而却更有冷静的文本书写,你们觉得“文本”在你们的创作中居于什么样的位置?从器乐到文本之间你们是如何建立联系的?
孙沐原:我觉得文本可能和旋律一样重要吧,既然不是器乐曲,那要有所表达的话,就要靠歌词来定主旨嘛。
大部分歌曲都是先出旋律,同时要表达的主题,也会跟着一起出现1-2个吧,开始写歌词的会根据这个主题开始创作,一般就是这个主题写了几句,发现写不下去,我就换另一个主题;偶尔也会根据demo里下意识唱歌的发音,去进行写作,只要是参考当时下意识的韵脚。
1334: 有次和沐原靠在School的墙边,他开始反省歌词上有些过于自我关注,我想不行动的文本和器乐是协调且单纯的。
孙昊俣:文本表示的东西不多,但是足够真诚了,器乐和文本对于我们的歌本身当然是相辅相成的。
迁徙的风筝,不行动
UPEE:可以分享这张首作中你们最喜欢或最满意的作品吗?
孙沐原:最喜欢的可能是《迁徙的风筝》,最满意的可能是《基地发射》。
1334:其实我挺喜欢《无形》的,有点回到青春期的感觉,期待现场。
孙昊俣:如果非要说的话,我更喜欢《四万万双眼睛》,表达的东西跟很多时候的自己很同步。
UPEE:了解到参与录音制作的团队并非乐队成员自己,而是几位老友,这样的合作有带来哪些让你们感到惊喜的感受或者回忆吗?
孙沐原:录音的时候发现,很多时候情感上的连接会在音乐里表现出来。录制的乐手,会通过对我的了解,来进行编配;而且制作人是我的吉他老师,一直想和他有深度的合作,这也算是实现了一个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