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爱诗歌,更爱幽默。”
短跑小说是一支成立于2020年底的中国摇滚乐队,主唱Huhu同时也是乐队的小号与合成器手,Yuhao与Kuzima分别负责吉他与贝斯,Josh为鼓手,yelu为长笛,瞿南为萨克斯手。2023年带来全新专辑《贫穷险中求》为听众展现了具有诗性美感与哲学文本的艺术化体验,也走进了更多独立乐迷的视野。本期有幸邀请到短跑小说主唱Huhu,来解答我们对这张专辑的好奇。
UPEE: 短跑小说的音乐文本中会出现不少具有哲学意味与诗化的语言,但同时创作灵感却是来源干生活,将这样的文本与生活中的音乐创作结合是怎样的一个过程?在把这些灵感进行文学化处理时就同时想象到了它们对应的音乐形态么?
Huhu: 不太影响。对我来说,音乐创作和在音乐创作的过程中的文学化,几乎是各自独立的阶段。
我一般是先写音乐动机,然后在重复动机的过程中,找到大概的旋律,这个旋律在产生的瞬间,会有类似“空耳”的发音,我再从平时写的文字里寻找适合的内容。(我不太清楚这样的创作方法是否普遍,我所知道会这样写作的有Bon Iver,但他从空耳到文本的过程很弱,甚至连语法错误都不去修正)
UPEE: 新专辑里的《道林·格雷的画像》有邀请Acid Lumo成员ziyang来参与一段萨克斯即兴。看到你们在评论区里分享说,这是他时隔很长时间没有吹萨克斯,如今重拾起来完成的,同时这也是专辑里唯一一首同期录制的曲目。关于这首歌以及专辑中的其他曲目还有什么创作或是录制过程中有趣的小细节可以分享吗?
Huhu: 太多有趣的细节了,没法全部分享出来。比如在《夜雨》里,其实找了两个鼓手朋友录了两次架子鼓,都用进去了,其中一轨是让鼓手用鼓模仿雨声,这是录音过程中临时决定的;还有专辑里的人声,有些是用元年古董麦克风录制的、有些是苹果耳机,也有一些廉价麦克风,但其实我分辨不太出区别;《抽象地在一起》里面有一段摩斯密码,是我过去自己做的一本书的封面上的摩斯密码;家里有很多亲戚是唱戏的,我父亲唱歌也好听,当时想着带他来录音棚里路一段,但彼时迫于疫情出行不便,就让他在家里对着手机用客家话朗诵了一段诗歌放在了专辑里。
UPEE: 从自制书上的摩斯密码到这一次手工制作的CD, “手工”对你而言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么?者会成为短跑小说的一个特点吗?
Huhu: 摩斯密码这些其实有些感动自己,过于私人了,只能是trick,需要被解释;而“手工”我觉得可以吸引到别人,不需要解释,还不错。
UPEE: 《道林·格雷的画像》这样有“Jam”特色的曲目将来会不会更多地出现在短跑小说的作品里?
Huhu: 会,过去演出我们都有很多Jam环节(而且不仅限于器乐演奏的形式);第一次现场和现代舞者的合作也是以Jam的形式——当时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周,看过我们的排练(几乎没有什么准备)就演出了,效果很好。
UPEE: 专辑的名称与封面都很独特,选择“贫穷险中求”做标题一定有什么小巧思在吧?专辑封面上的巨鹿、镜像等元素又承载了怎样的想法呢?
Huhu: 本来封面是一只照哈哈镜的狗狗,但没做好,临时换成了现在这个,参考了张光宇的画作。巨鹿是因为,我在上海生活的时候经常去巨鹿路,而且其实那不是鹿,是一只狗,是当时很红的梗“let me do it for you”
UPEE: 有没有什么音乐元素一开始想放在这张专辑里但最终做罢的?或者说对于《贫穷险中求》最初的构想是什么样的?
Huhu: 应该有很多,但我都忘了。接下来在计划做的歌倒是有规划,尽量做一些没做过的事情,比如每首都feat一个音乐人,每首都尝试不同的风格,其中一首只用交响乐团不用传统乐队的伴奏(就像Beatles的《Eleanor Rigby》一样)。
编辑:石田吉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