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view] Where we've been, Where we go from here - Friko (2024)
Indie Rock/Power Pop/Chamber Pop
Rated by TQ
Genre: Indie Rock/Power Pop/Chamber Pop
Release: 2024
Label: ATO \ Fire Talk
这支来自芝加哥的独立乐队吸收了90年代和00年代另类摇滚曲风的精华,充满了对那个时代经典乐队的致敬。这使他们的首张专辑既显得青涩又能让人感受到怀旧般的清晰。
聆听Friko的首张全长专辑就像是在睡梦中遇见了似曾相识的场景,即使也许你从未真正前往那个地方。而这似乎与这支独立乐队的专辑标题《Where we've been, Where we go from here》有着巧妙的共鸣,Friko不到四十分钟的摇滚演奏使你相信这种感觉也是他们试图给予每位听众的一场音乐经历。
作为孕育独立摇滚乐的音乐摇篮的芝加哥以及周边地区,它们自然而然地成为了Friko乐队的音乐灵感来源。在吸收了90年代和00年代另类摇滚曲风的精华之后,他们将其中影响他们最深刻的元素通通化为己用。无论是后朋克,噪音摇滚还是室内流行,从Neutral Milk Hotel到Pavement再到Wilco,甚至是The Microphones... 倘若只是完全仿照前人的模式,同样的作品也只会可悲地泯灭于经典之中。因此Friko的专辑也不止是对于昔日独立摇滚辉煌的重现,而是将这些传统精神再度结合起来,立足于现代,使其融入新一代青年人的精神和血液。
专辑《Where we've been, Where we go from here》带有流畅的诗意,不过Friko并没有将诗作般的韵律带入歌词当中。比起新兴乐队缺乏对词作的锤炼和打磨,探究它们背后所蕴含的情感概念更吸引我的兴趣。Friko乐队的主唱Niko Kapetan或许对悲伤情绪的掌控能力有着独特的认知:例如歌曲“Get Numb To It!”中所说,“No, it never gets better, it just gets twice as bad because you let it”,Niko Kapetan并没有过多掩饰他的情感,这也是专辑曲目时常处于爆发状态的原因。同时在专辑开场曲Friko也有着抽象概念的表达方式,“Dirty drawers and an awful stench / A stomach made of stick and glue”,这使人想起远在大西洋彼岸的独立乐队Black Country, New Road的词作风格。Niko干燥的,颤抖的声线让他深陷绝望的抉择当中,而宏大的歌曲处理试图将他拽进英雄主义情结,充满着战斗精神。
谈到Friko首张专辑宏大的歌曲处理,你无法忽视浓烈且强劲的独立摇滚精神。徘徊于以静制动的歌曲层次递进于喧闹扭曲的吉他失真之中,它们贡献了乐队最讨喜的成果。前者的代表便是专辑开场曲“Where we've been”,歌曲开头悠扬悦耳的吉他弹唱致敬了Neutral Milk Hotel和Sparklehorse,也是为即将到来的高潮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随着编曲不断上升,这首歌曲的全貌尽数展现。在动人巧妙的旋律和营造的恢弘气氛之下,Niko Kapetan选择直接哼唱,专辑中有着与之对应的桥段。另一种选择是重复递进的口号化歌词:歌曲Chemical把猛烈的砸击置于紧张扭曲的电吉他失真之中,这种高潮听起来像是为了悲壮的电影场景摇旗呐喊,它的短暂显得直接并有效。
专辑最令人印象深刻的部分依然来自于乐队去年的先行单曲“Crimson to Chrome”,这首歌曲指向传统的独立摇滚经典,与下一首曲目“Crashing Through”有着很好的配合度。它提供了为之振奋的歌词,“We're either too old, too bold, or stupid to move, I guess we're / Caught on the wrong side of the shoe again”。它们占据了歌曲的绝大部分,并且以你乐意的形式不断推进氛围。在某种程度上,你很难分清Niko Kapetan是在高声歌唱还是拼命呐喊,但无论如何其表达的方式没有影响歌曲的结果。这是一种短暂的狂喜,有着华丽的开场和盛大的结尾,构建了整张专辑的核心内容。
除了代表性的吉他摇滚,专辑里的三首沉浸式抒情歌曲没有使这张作品的悲壮态度丢失。“For Ella”和“Until I'm With You Again”听上去像是狂欢后的片刻宁静,它们的出现使得专辑曲目有着工整的对仗,创造了更加分明清晰的过渡性结构。歌曲“For Ella”加入了夸张的弦乐,Niko低微的呼喊也转化为哀嚎。“Cardinal”是不错的专辑结尾曲,它以低保真的弹唱结束了整个作品。直到最后,Niko Kapetan不断地问着自己,不过这一切的答案被他用更模糊的呼吸所替代,如同安静地从梦境中醒来。